王辉耀：全球贸易未来风向，重点关注这三方面
2024年10月10日
9月14日，在2024年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以下简称“服贸会”）举办期间，全球化智库（CCG）与北京市“两区”办合作，在服贸会主会场国家会议中心联合主办2024北京“两区”建设与企业全球化论坛（第十一届中国企业全球化论坛）。在开幕环节，CCG理事长、国务院原参事王辉耀发表主旨演讲。演讲全文如下：
尊敬的朴学东局长，尊敬的赵忠秀校长，尊敬的常启德大使和蒋耀平部长，很荣幸全球化智库（CCG）能够与北京市商务局共同举办“两区”建设与企业全球化论坛，这也是第十一届企业全球化论坛，同时也是我们第五次与北京市商务局合作。北京市商务局对此高度重视，并且在服贸会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今天我们还专门设立了针对企业全球化的圆桌讨论，现场汇聚了众多嘉宾，随后还将有多位资深专家展开深入研讨。
上午的开幕式十分圆满，各位嘉宾的发言内容具体且富有建设性，提出了许多宝贵的建议。赵校长的发言见解深刻，蒋部长也提供了许多重要的建议。朴局长在开场致辞中特别提到了北京市商务局长期以来对我们论坛的支持。鉴于今天正值服贸会，我向大家简要汇报一下相关情况。
服务贸易已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新引擎。北京市政府与商务部多年来持续打造中国（北京）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着力提升北京服务贸易在新兴产业中的地位和发展趋势。实际上，服务贸易在全球贸易中的比重也在不断上升。以2013年至2023年这十年为例，全球服务贸易年均增长率接近5%，这一增速是货物贸易的两倍。服务贸易已占全球贸易总额的四分之一，我相信这一比例在未来还将继续增长。
从中国的角度来看，改革开放初期我国的服务贸易额仅为四十多亿美元，而到2023年已达到9331亿美元，增长了233倍。服务贸易如今无处不在，无论是旅游、服务业，还是留学与数字经济等各个领域，都显示出其重要性。特别是旅游业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自疫情恢复以来，国际游客的数量显著增加，创下了疫情以来的新高。政府推动的多项便利措施，如对欧盟十多个国家实行免签政策，以及对五十多个国家实行144小时过境免签政策，极大地促进了国际人员的流动，航班数量也显著增长。此外，留学人数也基本保持稳定，目前在美留学生接近30万，全国每年仍有50-60万学生出国留学。往来港澳台的交流也十分活跃，今年1-7月间，有280万台湾居民来到大陆。旅游业已成为服务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也充分体现了服务贸易的持续增长。朴局长曾主管过多个旅游项目，包括北京奥运会的相关工作，都是服务业的典型代表。
刚才赵校长提到了绿色化和数字化作为全球贸易未来发展的方向。实际上，中国也正处于全面的数字化高速发展阶段。作为全球数字经济的主要参与者之一，中国现已成为全球第二大数字经济体，并有望在未来成为全球最大的数字经济体。随着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技术的迅猛发展，数字技术正在深入渗透到贸易的全流程和各个环节，推动了数字贸易、数字服务以及跨境数据的迅速增长。我们也注意到，近期出台了一系列有关跨境数据流动的新政策。数据被誉为21世纪的“石油”，只有在流动中才能创造出财富。因此，不仅仅是货物需要流动，未来的数据流动同样至关重要。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理念突破。数据的流动越广泛，不仅能创造更多财富，也能提高安全性，这可能是新时代的一种全新理念。2022年全球数字贸易服务规模已经达到了3.82万亿美元，占全球服务贸易的一半以上。所以，数字贸易是服务贸易的重中之重。
另一方面，刚才我们也提到了绿色经济的发展。昨天我刚从日内瓦回来，一年一度的WTO公共论坛今天刚刚闭幕。在此次论坛期间，CCG有幸主办了一场题为“利用中国绿色转型减缓全球气候变化：视角、机遇与挑战”的研讨会。我们邀请了中国商务部原副部长、世贸组织原副总干事易小准，还有美国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所长亚当·波森，肯尼亚前外长阿明娜·穆罕默德，还有WTO前总干事拉米智库的资深高级官员。在讨论中，我们一致认为，绿色贸易将成为未来发展的重要方向，其中清洁能源是不可忽视的关键领域。我认为，中国的叙事需要进一步创新，依托我们的勤劳精神、庞大的市场规模，以及对可持续发展的高度重视。中国现在有清洁的蓝天白云，在新能源汽车、新能源电池、风能和水能等方面也取得了巨大突破，如今中国的可再生能源已占到能源结构的50%以上。中国能够尽早实现碳达峰与碳中和，这是非常值得称道的成就。事实上，我在国际上多次听到对中国在这一方面的高度赞誉。
我注意到，有人担心中国的新能源汽车可能会导致过剩产能。我认为，这种担忧是多余的。国际能源署（IEA）预测，我们需要820千兆瓦的新光伏装置，而我们目前只能提供其中的20%。此外，我们每年在可再生能源上的投资需求为4.5万亿美元，而截至2023年，我们的实际支出仅为1.8万亿美元。这表明，市场远未达到供过于求的状态，反而存在供应不足的问题。因此，我们在这一领域亟需提出新的叙事。今天的活动非常成功，这是CCG与北京市“两区“办联合举办的第五次论坛，吸引了数十家跨国公司和商会的参与，今天也将有多位跨国公司及商会的领导和专家出席。这不仅是中国（北京）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中的一场重磅论坛，也是一个极具亮点的活动。
正如刚才朴学东局长所提到的，此次会议涉及了一系列政策讨论。往年，我们在此平台上促进了许多互动。我记得，以往在这次会议上，许多企业提出了亟待解决的问题，同时北京市商务局也及时掌握了关于“两区”建设的最新政策动向，并提出了多项新建议，这些都获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我相信，今天的论坛及下午的讨论也将吸引更多的关注。
衷心对今天到会的各位专家，以及北京市商务局对本次论坛的大力支持表示诚挚的感谢。谢谢大家！
本文依据嘉宾在由全球化智库（CCG）主办的“第十一届中国企业全球化论坛”的发言录音整理，转载请注明出处。
■ 第十一届中国企业全球化论坛视频
Videos | 11th China Inbound-outbound Forum
【历届回顾】
第八届中国企业全球化论坛 聚焦全球服务贸易趋势 展望绿色和数字经济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