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耀：大力发展公共外交，塑造新时代中国国家形象
2023年11月9日
11月1日，2023清华国家形象论坛在清华大学主楼成功举办。本届论坛是清华大学国家形象传播研究中心主办的第十届论坛，以“中国式现代化与国家形象建构”为主题，邀请了四百余位来自政府、企业、媒体及学界的专家学者，共同探讨了中国式现代化、国家形象建构、国际传播力等重大议题。
本届论坛上，全球化智库（CCG）创始人兼理事长、国务院原参事王辉耀作了主题演讲，以下为演讲原文。
尊敬的各位领导，尊敬的各位嘉宾，老师们，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首先祝贺2023清华国家形象论坛的成功召开，也祝贺清华国家形象传播研究中心成立10周年，我感到非常高兴能有这个机会来参加论坛。刚才听了各位的介绍都非常精彩，那么我今天要给大家汇报的主题是“大力发展公共外交，塑造新时代的中国国家形象”。
首先我介绍一下全球化智库（CCG），以作为公共外交塑造新时代中国国家形象案例的背景性介绍。全球化智库是中国领先的国际化社会智库，成立于2008年，是唯一获得联合国特别咨商地位的中国智库，也是首个进入世界百强的中国社会智库，在国内外多个权威智库排行榜单均被评为中国社会智库第一。在中国工程科技知识中心与浙江大学信息资源分析与应用研究中心智库研究小组最新发布的《全球智库影响力评价报告2021》中，全球化智库位列全球百强智库第26位。全球化智库拥有国家授予的博士后科研工作站独立招收博士后资质，是中联部“一带一路”智库联盟理事单位，中央人才工作协调小组全国人才理论研究基地，人社部中国人才研究会国际人才专业委员会所在地，财政部“美国研究智库联盟”创始理事单位，中国公共关系协会副会长单位，是“国际青年领袖对话（GYLD）”项目的秘书处所在地。
国家形象是一个国家的性质、实力、地位和影响的总体外在呈现，是一个国家的历史底蕴、现实行为和政策主张在国内外民众心里所产生的总体性评价和综合性印象。“公共外交”是一种面对外国公众，以文化传播为主要方式，说明本国国情和本国政策为主要内容的国际活动。公共外交的核心是改变外国人的认知，进而改善国家发展的国际环境，因此，公共外交也可以浓缩为国家形象的问题。在目前全球地缘政治越来越紧张的情况下，公共外交要发挥它独特的作用，同时它也是一种对外直接向公众传播的一个主要方式。但是这些年公共外交在全球疫情的背景下实际上是滞后了，所以我希望要大力推动公共外交，实际上我们也做了很多尝试。党的十八大报告也明确讲了，“扎实推进公共外交和人文交流”，人文交流是我们最重要的纽带。
社会智库由于其民间性、自主性、灵活性与创新性等特点，往往身份灵活、反应迅速，在推动公共外交方面具有独特优势，可在二轨外交、海外统战及国际传播等方面发挥独特作用。一方面，社会智库积极走出国门，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中国国际化智库，可在二轨外交中用国际人士可以理解的方式向国际政商学研意见领袖及精英人士解读我国内政外交政策机制，增进国际对华理解，改善我国国际形象。另一方面，社会智库参加或举办国际论坛、研讨会等，可为我国各领域人士参与全球治理，影响全球性公共政策提供平台和机会，同时起到启发公众、引导舆论的作用。由此，国际化社会智库作为思想库、人才库，可聚合各领域高层次人才，充分发挥中外交流窗口纽带作用，不断提升我国在国际舞台的话语权和国家的软实力。
这些年，我们做了很多二轨外交的工作，比如在疫情期间，2022年6月22日-7月21日，全球化智库代表团开启历时一个月的环球“二轨外交”访问与调研系列活动，以新加坡为起点，历经美国纽约、华盛顿，法国巴黎、普罗旺斯，德国柏林，比利时布鲁塞尔，在韩国首尔收官，跨越三大洲，30天70余场对话交流活动，开启疫情后智库人文往来，被国际媒体称为“旋风之旅”和“破冰之旅”。在出访中,全球化智库专家回答了各方关切，澄清了诸多误解，也阐述了中国智库的立场和主张，有力推动了中外各界之间深入、广泛和专业的沟通，释放出积极信号。在二十大胜利闭幕后，全球化智库代表团再次出发，历经新加坡、德国、比利时、法国，出席多个极具影响力的国际论坛，近距离接触数百位学者、政要、媒体、智库负责人等极具影响力的国际人士。2023年5月，全球化智库专家代表团开展“二轨外交”访问与调研系列活动，先后前往爱沙尼亚、德国柏林、法国巴黎参与多场会面交流活动。在出访过程中，全球化智库出席多场全球峰会，回应各方关切，传递中国智库声音，同时与各国政要，大使进行会面互动与交流，推进互相理解与合作。
我觉得民间派出的学术交流非常重要。疫情期间，我们走到各大论坛他们都是好长时间没有看到来自中国大陆的人，各大论坛基本上都在说中国，没有中国人在就只能任他来说；但是有中国大陆人在，他就会说的客观一点，同时我们也可以跟他交流甚至反驳、澄清中国主张。所以说现在智库外交、论坛外交也成为公共外交的重要部分，中国国家形象、中国的好故事通过这些方面能够最直接最深入地介绍到国际上。
另外一方面就是请进来，有大量的外国人到我们智库来访问，我们平均每周要接待一位大使，接到一个代表团，昨天我就接到了以色列参加香山论坛的代表团，然后我也参加了香山论坛。香山论坛和博鳌论坛这种论坛交流都非常重要，因为彼此需要更多了解，我希望我们各个大学，特别是国家形象传播研究中心可以更多地接待这些国际上的来访和代表。我们全球化智库是国内举办论坛较多的智库，一年100多场活动，在这个平台上大家很坦率的交流，在这些对话里看不到什么冲突，大家都是在寻找共识、寻找共同点，觉得为了人类、为了我们，要找到中美欧合作的共同点。
我们塑造国家形象也面临着很多机会和挑战。相关机遇包括：我国政治制度更加完善，党和国家坚定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八亿人口脱贫广受国际认可；我国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完善，基建实力举世瞩目；新时期我国“一带一路”等国际合作更进层楼；我国更积极参加全球治理及国际组织工作；海归与华人华侨留学生数量不断增加；社会智库等在讲好中国故事上可发挥更大作用；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在增强。当然我们也面临很多的挑战：新冠疫情爆发后国际对华负面印象上升；中西意识形态之争升级，大国竞争加剧；海外统战持续被污名化；海外华人华侨仍会遭受歧视与打压；西方主流媒体占优势，我国际话语权仍相对处于弱势；海外新生代华人身份认同淡化；疫情结束后中外人员往来有待进一步畅通。
对此，我想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开展工作、发挥智库的作用来塑造新时代中国国家形象：一是加强全球化等重大基础理论创新，我们出版了很多讲述全球化和中国国家形象的图书，比如全球化智库2022年新著《21世纪的中国与全球化》。二是创新国际叙事方式，提升国际传播效能，要讲共性、共情、包容、客观、谦和，这是我们总结的经验。习近平总书记在“一带一路”论坛上也讲，全球现代化不只有中国性，还有全球性。我们中国式现代化可以影响全球现代化，人类命运共同体、全球发展倡议、全球文明倡议、全球安全倡议等都在支撑完善中国作为一个新兴大国的作用。我觉得我们既要讲中国也要讲世界，这是我们国际叙事最好的方式。三是加强对接国际意见领袖、更好地利用国际大咖来讲述中国故事，我们过去这几年对话了上百位国际意见领袖，出版了英文中文的图书，国际上的大家基本都对话了一遍，他们都不赞成脱钩，都不赞成打冷战。四是要塑造国际的话语体系，在国际论坛上要设置主题，发出中国声音，传播中国价值和中国形象。五是注重和国际驻华使团、国际组织、国际商会人士、外企高管等国际资源的沟通交流工作。六是创造性搭建新型国际交流平台，建设性发起新型多边国际组织，像全球化智库提出的成立国际人才组织联合会倡议就入选了巴黎和平论坛。七是重视与国际知名出版社合作,发挥优势出版外文图书，向国际广泛传播，出版对于展示中国形象非常重要，全球化智库就联合约瑟夫·奈和马凯硕等人编了一套系列丛书，推动了更多的国际人士来讲中国的故事。八是接受国际主流媒体访问，发表专栏文章，多借国际媒体讲述中国故事，通过国际社交媒体，在国际舆论场发出中国声音，不能让国际舆论被西方媒体垄断。九是充分发挥海内外新生代国际传播作用，借新媒体讲好中国故事，新媒体就包括青年。我们宣传支部就发起了一个国际青年领袖对话项目，并且得到了习近平总书记的回信。十是培养储蓄具有国际化视野的专业人才，发挥海外留学生、留学归国人士、华人华侨及友华知华国际人士对国际传播的积极贡献。我们连续10年发布中国留学报告，中国有很多海归留学生，绝大部分海归为中国的现代化作出了巨大贡献，23位“两弹一星”元勋中21人是海归，海归作为中外沟通的桥梁和纽带还需要我们给予更多的推动。十一是发挥香港、新加坡等地中外交流枢纽作用，我觉得这个很重要，所以我们在香港也设有一个委员会。
我觉得这个国家形象论坛非常好，我们也需要更多这样的努力来推动中国国家形象的不断提升和改善。
谢谢大家！
文章选自清华大学国家形象传播研究中心，2023年11月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