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峰：中国智库的发展要走自己的道路

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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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17日，全球化智库（CCG）主办的《大国智库2.0》图书发布会暨CCG15周年中国智库发展研讨会在北京举行。会上，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院长朱旭峰发表以下观点：

谢谢CCG的邀请。一转眼全球化智库已经成立15年了，王辉耀老师带领着智库走向全球成为全球知名的智库，非常不容易。首先我要祝贺王辉耀老师和苗绿老师两位合作的《大国智库2.0》的出版。

我曾读过《大国智库1.0》，如果要说大国智库，我认为第一要讨论一下大国和智库这两个词。什么是大国？过去一般来说大家想象的大国是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再加上较强的军事实力和国防实力。现在由于全球化的到来，全球视野的需求，传统的安全已经不再是国家所考虑的首要问题，有些新的问题属于非传统安全，有些甚至不属于安全问题，而是一些全球治理层面的国家间合作问题。因此，我们应该从承担大国责任、展现大国担当、信守大国承诺这几个层面来理解和判断什么样的国家是大国。这样说来，有些所谓的大国如果经常在国际协议里面背信弃义，我们就会质疑它们究竟是不是大国。

第二，我们应该考虑一下智库本身。我们中国智库发展的历史不长，但是我们发展的空间很大，这就涉及到我们智库发展的模式应该怎么样。我觉得中国智库的发展还是要走自己的道路，而不是一味效仿美国智库的行动。每个国家政治制度都不一样，任何国家的智库都是这个国家政治制度的一个衍生品，应该同步于该国的政治制度。有些国家可能受到两党或者多党制的限制，不能做一些事情，中国智库则没有这些限制，就可以做这些事情。所以我觉得中国的智库虽然发展时间短，但是我们目前的发展阶段已经远远超过美国智库刚刚发展15年的阶段。虽然中国智库现在还有一些不足，但是要跟那些大的智库刚刚成立15年时的情况作比较的话，我们目前还是有非常大的优势的。

至于CCG这样的社会智库又是非常重要的领域，这是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大国智库2.0》这本书对于社会智库应该发挥的作用有很多阐述，甚至包括如何充当国家级政府的思维补充，特别现在有很多政府部门更倾向于听取第三方的意见，所以更愿意请社会智库。

第三点是国际化的问题。王辉耀老师和我都写过智库国际化方面的论文，特别是在现在地缘政治相当不明朗的情况下，虽然智库可能也存在脱钩的问题，但是智库的合作、国际交流以及国际化还是对我们的对外交流非常重要的作用。

对于任何一个社会智库来说，深入发展是很重要的一点。我们社会智库现在所处的环境相比于2013年已经有了大大的改善，以前很多地方对智库都非常敏感，包括很多媒体不愿意登智库的文章，因为他们对智库的态度不甚清晰。但是2013年以后政府充分肯定了智库特别是社会智库的功能和价值，这就给社会智库的发展创造了非常好的环境。于是，很多企业家比较放心地支持社会智库，也给社会智库的发展带来很多机会。

所以我想说的第四点是，全球化智库现在已经是一个智库群，包括事业单位、企业、基金会，甚至在海外注册。这样的组织创新给CCG的发展带来了很多活力，同时也让CCG更好地吸收社会资源。我觉得这也是其他社会智库值得学习的地方，特别是处于粗放期的智库，应该保持社会各方面的支持。

本文依据嘉宾在全球化智库（CCG）主办的《大国智库2.0》图书发布会暨CCG15周年中国智库发展研讨会上的发言速记整理，未经本人审阅，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