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新泉：关于智库建设政策的四点思考

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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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17日，全球化智库（CCG）主办的《大国智库2.0》图书发布会暨CCG15周年中国智库发展研讨会在北京举行。会上，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院长屠新泉发表以下观点：

谢谢理事长的邀请。首先我要祝贺咱们新书的出版，我看到这本书的材料非常丰富。其实这里面很多智库我也有幸去拜访过，但是我没有想过总结，我打算好好学习一下。同时我也祝贺CCG这么多年取得的成就，我觉得全球化智库是最名副其实的一个智库，因为CCG是中国最全球化的智库，也是最支持全球化的智库。

我们研究院（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是高校智库，但是说实话我们属于业余智库，因为我们主业还是教书育人或者做学术研究。而且我们也不像社会智库需要努力筹资，但是从现实来说我们的研究经费也谈不上非常充足。

这可能也是中国智库建设的一个悖论，目前对智库的政策支持上还有很多没有跟上，理念和实践之间存在一些不一致，有时我也感觉智库发展方向比较迷茫。比如说一方面国家出台了很多大力重视、支持智库建设的政策文件，我们智库的数量增长也非常快，看上去形势非常好。但是另外一方面，从我自己这几年在学校的体验来看，却感觉政府和我们智库之间的联系没有以前那么强了。我记得以前我们研究院在举办学术活动、学术会议的时候，如果想邀请一些现任政府官员参加，尤其是和商务领域的部长、司长等等，是比较容易的，那时候交流沟通整体上比较密切。但是这在现在几乎不可能，尤其是级别较高的在职政府官员，很少参加这种学术活动，因为要涉及非常复杂的流程。

另外，政府对我们的科研预算也在削减。以前我们研究院承担了不少政府部门委托的横向课题、定向研究，比如像商务部、财政部等等，这两年课题却越来越少，即使有经费也比较少。有一些曾经的长期科研课题，连续做了几年，现在甚至都中断了。

第三，现在政策报告得到领导批示变得不那么容易。前几年我们得到领导批示相对比较容易，因为这是智库建设的一个成果标志，这对我来说曾是一个很重要的激励。现在这样的激励越来越少，所以也对智库研究的积极性造成了问题。

第四点是国际化的问题。作为一家社会智库，CCG的国际化做得很好，我们也受益于全球化智库这个平台，与很多国际人士建立联系。当然，不可否认得是现在我们面临的国际交流政策限制越来越多，所以智库建设还存在着一些体制或政策上的瓶颈，需要我们想办法去突破。

智库也叫思想库，要想发挥这个思想库的作用，实际上最需要政府的思想解放。政府在管理智库、开发智库潜力的过程中，要有更加开放的思想，推动智库的思想产品能够更加顺利地进入到政府决策中去。

本文依据嘉宾在全球化智库（CCG）主办的《大国智库2.0》图书发布会暨CCG15周年中国智库发展研讨会上的发言速记整理，未经本人审阅，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