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云：从更广的角度帮助企业更好“走出去”
2023年10月7日
2023年9月21日，全球化智库（CCG）主办的“第九届中国与全球化论坛”在北京盛大开幕。会上，CCG常务理事、德勤全球中国服务部主席金凌云发表以下观点：
各位嘉宾，大家好！我在德勤带领的组织叫做中国服务部，主要做两件事，和今天的主题高度融合。首先，怎样更好的帮助外商投资企业在中国进一步发展壮大；第二，如何更好帮助中国企业，其中很重要的一块是如何帮助中国民营企业在全球舞台上更好发展。
秘书长前面给我们命题尤其讲到两个意见，相信在座各位都非常关注。一是《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31条，二是《关于进一步优化外商投资环境加大吸引外商投资力度的意见》24条。今天我换一个角度，从这两个文件中挑选两点讲讲个人的解读和理解，但也想借此机会给政府或决策者提一些建议，思考政府决策者到底在哪里可以做得更好、真正鼓励民营企业和外商企业在中国的发展。
我可以举个例子，在《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31条中，里面有一点讲到要鼓励提升国际竞争力。这是意见第五条明确讲到的，要“鼓励民营企业拓展海外业务，积极参与共建‘一带一路’，有序参与境外项目，在走出去中遵守当地法律法规、履行社会责任，更好地指导支持民营企业防范外部挑战”等等。在座的民营企业家更关注怎么做，相信对国家提出的这些要求和建议肯定是支持的。我们来说几个政府和国家层面可以做的事情，关于怎样鼓励企业更好地“走出去”。
其实，中国很多地方政府和他们的考核体系要考虑一下，怎样从一个狭隘的、只是关注当地的税收、招商引资、GDP等方面，到从更广的角度帮助企业更好更成功地发展，而且是需要在一个全球平台上更好地发展。只有中国企业成功了，才能影响到中国政府和中国民众。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事项，我们也看到了一些地方政府，尤其相对来讲在沿海的一些政府已经在往这方面尝试了，在跟我们的交流中，这方面可以走得更多更远。
第二，政府可以更有序地起到排头兵和领头羊的角色，更好地带领中国企业走出去。去年疫情中，已经开始有一批江浙政府带着企业走出去抢订单，相信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至少是一个很正式、非常积极的信号。但是，可能这个过程不是系统性的。政府做事定位要清楚，政府还是搭平台，做好政府正常的工作，确保营商环境，用包括社会力量、中介机构、咨询机构等多个维度的专业机构提升企业，这里面政府可以更系统性地看一看，怎样帮助中国企业更好的走出去。
再换一个维度，今天在座也有很多外商投资代表，外商投资这些年碰到了发展上的一些挑战。我们自己看到的，首先从一个维度是说，这是中国企业的崛起，在很多行业，比如大家非常熟悉的电动车或汽车行业，以及前些年各种各样的家电等行业，背后肯定有一批中国企业在崛起，这不是坏事，在我们和外商投资企业高管们聊的时候，他们是欢迎的。任何一位成功的企业家也意识到需要在正常竞争环境中促生自己的发展，今天在座的500强都是在全球范围竞争走到今天这一步。但他们也有很多实际的问题，我说几点小的问题。
第一，出行。这里有签证、航班，中国外事部门推出新的签证申请表，比较多地简化了签证的要求，这虽然是不大的举措，但这是一个正向的信号。但这一点是不够的，在真正商务出访中还有很多困境。
第二，对个人层面的挑战。因为信息安全以及相关的法律造成了尤其很多外商投资客户的高管对于来中国出访的积极性不强。相信很多客户、很多企业在西方已经明确说来中国出访，包括电脑、手机等个人电子产品都不能携带，如果在电子产品上有他们个人或公司相关的APP等。大家可以理解，在今天的环境下，如果不能带自己的手机出行对很多人的心理将产生很大影响，这背后大家是各种各样的顾虑，是对政策的解读。信息安全不容置疑这非常重要，不光是中国，全世界每个国家的政府都把它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事项来管理。在中国经营的外国友人、外商投资企业也都意识到了，但他们缺少更明确的，因为他们担心我来到中国正常的商务活动获取的一些信息，可能在出境时会被认定为敏感信息。我正常交往从海外带来的信息会不会被认定为敏感信息。这里面在大的法律法规的文件下，需要各行各业各界人士做相应的工作，合理打消大家的顾虑。
第三，身份问题。中国政府这些年做了很多的工作，我们讲营商环境，外商、内资要一视同仁，但我们的很多客户还是碰到在具体事项上不是说不批，而是说再去研究的情况，这就影响到了方方面面。尤其在我熟悉的服务行业，确实这种情况会比较多，牵扯到政府招标、国有企业央国企的一些商业行为，这里面都存在一些具体的企业或政府相关人员的解读，相信有些情况是过度解读国家政策的一些情况，这里面也是呼吁各方，尤其是政策制定者从这个角度看一看怎样真正支持外商企业的发展。谢谢主持人。
本文依据嘉宾在全球化智库（CCG）主办的15周年系列主场活动之“第九届中国与全球化论坛”上的发言速记整理，未经本人审阅，转载请注明出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