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安:大力推进科技创新全球化

2022年6月19日

2022年6月19日,由全球化智库(CCG)主办的第八届中国与全球化论坛在京举行。CCG顾问,科技部原党组成员、科技日报社原社长张景安在以“中国与全球化新格局研判”为主题的2022年度主席顾问会上发表以下观点:

要坚定不移推进科技创新全球化,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贡献。打造全球科技创新共同体。世界遭到“黑天鹅”——新冠疫情和俄乌冲突。但危机中蕴藏着机遇,这是规律。如疫情使世界各国命运紧密相连,无论哪个国家,生命价值永远高于一切。天下一家、命运与共,此次疫情,也彰显风雨同舟的世界的命运共同体的必要性。今天的会议,具有重大意义。

二战后世界曾经有一段和平发展机遇期。但是现在全球各种危机层出不穷,可以说是危机最多的时代,世界充满不确定性。导致创新全球化进入一个困难期。前不久,我在几次会上都提到此观点:创新全球化进入困难期,中国的中小企业创新好,中国经济就会好,中国的民营企业创新环境好,中国的创新环境才算真正好。可以说,当今时代,创新是主题词、主旋律,创新是决定国家竞争力的重要因素。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们都要坚定不移推进科技创新全球化。这也是我今天发言的题目。

但是,创新全球化的确进入一个困难期。

5月23日,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的一场名为“全球化的未来”的分论坛上,面对“全球化是进步了还是倒退了”的提问,多数参与者选择了后者,六七十人认为是退步了,只有少数四五个人认为是进步了。由此可见,大多数认为逆全球化非常严重,也充分反映了全球化遇到困难期。

在此次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欧洲银行行长、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执行主任均表达这样一个观点:地缘冲突对全球粮食市场产生严重负面影响。依赖廉价大麦、小麦、葵花籽油的非洲、中东和亚洲等国,由于俄乌冲突食品供应链出现问题。根据官方数据,乌克兰和俄罗斯生产的小麦和大麦约占世界总产量的1/3,葵花籽油约占世界总产量的1/2,两国的小麦产量约占全球供应量的25%。在地缘冲突升级前,受新冠疫情、货币政策等因素影响,国际粮价就保持震荡上行态势,在过去一年中,全球粮食价格上涨了近1/3,化肥价格上涨了超1/2,石油价格上涨了近2/3。俄乌局势进一步加剧粮食供应链的不稳定,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监测的数据,目前已有约30个国家对粮食、能源和其他关键大宗商品的贸易进行了限制。造成非洲、中东、亚洲部分地区等食品供应链出现问题,食品价格上涨。我认为这很有可能拉动全球食品持续上涨。未来世界的局势相当严峻,因为有专家说谁掌握粮食,谁就有可能掌握世界。我还认为今后有可能持续相当一段时间出现全球大面积的通货膨胀,也严重制约创新全球化。

5月26日,在东京召开的“亚洲的未来”国际交流会议会上,新加坡总理李显龙表示,中国融入供应链好,符合各国利益。反对刻意转移供应链的举动,并表示,大多数国家不希望被迫在中美之间站队。他说,虽然在地缘政治紧张的情况下,一个国家对安全问题的关注要多于对经济利益的考量,但诸如抽离全球供应链、将业务迁回国或迁往友好国家的举动,不仅会冲击区域增长与合作,还会加深国家之间的分歧,进而导致冲突。据了解,日本相当一部分人赞成他这个观点,对他会上的发言做了很多报道,反映了相当一部分日本政客和企业家的观点。

此次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与会人员发表了许多大国关系有深度的观点,其中一个观点就特别有意义,就是说:美国遏制不了中国,中国也取代不了美国,国际事务不能说美国或中国说了算,但是没有中国和美国,国际事务谁说了也不算。因此希望中美不能脱离理性对话。

关于世界供应链问题,如跨国公司的供应链体系及配套能力,是由价值规律、市场规律决定的,是国际大市场竞争导致的客观结果。过去数年,各个产业、各大公司主要采取的是“成本导向”的供应链策略,慢慢形成了庞大的离岸生产体系及相对单一的采购体系,同时对“准时交付制”愈发依赖。这大大增加了全球供应链的脆弱性,令其缺乏灵活性,更易受到地缘政治、气候变化等复杂因素的冲击。当前,供应链危机正全方位“渗透”进入生产领域及消费领域,一些国家已经出现了乱像,如食物涨价、通货膨胀等。现在,各国觉得这种状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供应链断裂的状况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全球化,包括创新的全球化。

为什么说创新全球化进入困难期?因为当前疫情等导致交流受阻、交流成本增加、科研经费减少等。如果世界进入通胀期,交流困难将进一步增大,会严重影响创新全球化。创新全球化进入困难期,也会给中国创新带来很多困难,未来,面对这些困难,我们更要坚定不移推进中国的创新,坚定不移推进创新全球化。

新时期推动创新全球化要有新思路、新文化、新场景、新赛道,用数字化、智能化共建“一带一路”创新平台,以国际科技合作创新促进各国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为将一带一路打造成为和平之路、繁荣之路、开放之路、绿色之路、创新之路、文明之路做出积极贡献,以加快国际科技协同创新为务实举措,创造机遇、高质量共建,加快落实“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推进人类共同繁荣。

中国高技术2021年出口9800亿人民币,留学生学成归国超过百万,外国人才来中国发的许可证也有118万。可以说,中国的人才全球化继续稳步发展。

比如,中国是国际芯片最大的市场,2021年美国半导体产值5559亿美元,占世界的46.3%,美国卖给中国的芯片价值1925亿美元,占到世界的34.6%。所以,美国芯片依赖中国市场,如果美国对中国断供,美国供应中国的11家公司就要少收入854亿美元,他们在世界上的份额就要减少30%,美国这些企业必然会出现生存危机。所以芯片这样的东西,美国对中国断供不了的。我认为美国政府不具备这个能力。

在高技术领域,许多是美国等无法切断与中国的联系,如国际核聚变、气候科学、基础研究等。科学无国界,世界上很多大科学家公开反对和抵制限制国际科学交流的做法。包括著名科学家,他们不从政治角度、纯从科学角度,公开反对美国等对中国的封锁。他们是推动创新全球化的重要力量。

中国是把握全球化机遇最好的国家,取得了较快的发展。一些美国观点认为,中国与50年前尼克松访华时相比,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认为当时的中国陷于孤立,在大范围的贫困和饥饿中挣扎。而今天中国是一个具有巨大影响力、雄心勃勃的大国。是第二大经济体,拥有世界一流的城市建设和公共交通网络。拥有一批世界最大的科技公司,并寻求主导未来的技术和产业。迅速实现了军队现代化,并打算使之成为一支顶级战斗力量。还宣示成为世界领先大国的雄心。中国的巨大变革源于中国人民的才华、智慧和辛勤劳动,也受益于国际提供的机遇。可以说,地球上没有哪个国家比中国从中受益更多。

但美国有的观点认为,中国与美国竞争有难度。

一方面,他们认为美国具有强大的实力,拜登政府正在对国家实力的核心来源进行意义深远的投资,总统签署了美国历史上最大的基础设施投资法案,以推进高速公路、港口、机场、铁路和桥梁现代化。也对研究和创新进行历史性投资,其中包括人工智能、生物技术和量子计算等领域等中国决心要引领的领域。

另一方面,他们说美国是最佳的开放社会,自由体制。长期以来一直是全球各地才华横溢、奋发努力的人才的目的地。其中包括来自中国的数百万名学生。一代一代的世界杰出人才移民美国,做出了成就。

他们认为,中美的分歧存在于政府和制度之间,不存在于人民之间。美国自己的的民主体制更为优越,是中美竞赛中最具实力的资产。他们对我们中国在处理台湾、香港、新疆和西藏问题上,与我们意见相反。但是他们也有人认为,这种观念的分歧,制度的分歧,不影响两国的合作。

综上所述,我认为,第一,当前任何企业不可能脱离全球供应链,这是经济规律决定的。第二,任何国家不可能独自面对全球性挑战,适当竞争而不发生冲突、共存合作对大家更有利。第三,今后相当一段时间全球化困难更多,矛盾不断,但必须始终坚定不移推动创新全球化,并且不断有所作为。

众所周知,科学发现、技术创新从来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创新共同体,这是科学规律、科学本质、科学基因在创新活动中的体现,也是科学精神、科学品格在创新活动中的体现。因此,科学、技术以及各类知识均为全世界全人类的共同财富,每一个国家都会或多或少受益,也没有一个国家能长期独占。所以说,一国如果搞科学研究、技术创新与国际脱钩,必然最终导致自身孤立与落后。

科学无国界,各国科学家特别是著名科学家和科技大师是国际化全球化重要推动者,这是由科学性质、科学素质、科学文化决定的。我们要充分发挥这股力量的作用,搭建若干好平台,营造创新生态、优化科研环境,使人来了不愿走,鸟来了不愿飞。让世界科学家来去自由,快乐工作,携手创新。相信历史会告诉世界,伟大的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将是全世界科学家友好合作、创造奇迹的热土。在这里,我们顺应世界潮流、坚持开放合作,坚持同舟共济,守望相助,为创新全球化做出贡献。

CCG组织是多位大师与一大批高人云集、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的国际先进组织,完全可以为创新全球化、各国科学家国际科技合作提供平台与渠道,如召开国际学术会议,组织国际间数字化、人工智能、生物技术、气候变化、沙漠化治理、清洁能源、医疗健康等领域项目研究合作,协同创新,为国际人才交流、构建人类创新共同体做出有益贡献,特别是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大贡献。相信在CCG组织下,我们一定能在困难重重中抓住机遇,深化合作,开放包容,共赢共享,为新时代中国与世界新发展做出新的伟大贡献。

(本文依据CCG顾问,科技部原党组成员、科技日报社原社长张景安在全球化智库举办的中国与全球化论坛上的发言速记整理,转载请注明出处)

 

历届回顾

 

第八届“中国与全球化论坛”开幕,CCG主席顾问会强调全球化大趋势未变

共建韧性全球化——第七届中国与全球化论坛聚焦开放融通与国际合作

年度重磅 2020中国与全球化论坛成功举办

扩大开放、应对全球化新挑战——第五届中国与全球化论坛在京成功举办

互塑和推动 改革开放四十年与全球化新未来 ——“第四届中国与全球化论坛”举行

十字路口的全球化将何去何从?大咖齐聚CCG论道

推动中国企业全球化发展——2016中国与全球化圆桌论坛成功举办

全球命运共同体与中国企业发展新思路–2015中国与全球化圆桌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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