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新胜：办好一流大学必须有中国特色
2021年10月20日
章新胜，全球化智库（CCG）顾问，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主席、教育部原副部长、中国教育国际交流协会原会长。
2021年9月17-19日,“2021亚洲教育论坛年会”在成都举行，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主席论坛并发表开幕式演讲。
谈到教育，他指出办好一流大学必须有中国特色，没有特色，跟在他人后面亦步亦趋，依样画葫芦是不可能的。“过去我们基本是学习解读人家，追赶、模仿，整个评估体系都是人家的，人家的体系，比如牛津剑桥，牛津剑桥的成立，最重要的是为它培养商人领袖。我们的百年目标，我们的教育和大学也有明晰的，全世界认可的灯塔。中国现在在世界上的地位和影响很高，这时候也有自信的问题。”
章新胜表示，亚洲人口最多，最多元化，差异性最大。亚洲下一步怎么走，更靠教育，要靠大学携手共进。
非常开心到成都来，这个论坛办了8年，能和教育部，和全国教育界的各级领导干部，以及教育的实践者，一直到基础教育的校长和教师，能和大家见面，我感到很亲切。教育是最崇高的事业，教育是立国之本，当下的形势下教育要考虑得更长远一点，应该是什么样的作用呢？我离开教育系统已经有12年时间，在座有很多同志在当时和我共事，09年以后我就退下来了，当时由于扶贫的原因，和贵州的同志们创办了生态文明国际论坛，2015年的时候由5个部委让我竞选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主席，一做就做了两届，本来应该八年，疫情原因做了九年，我脱离教育系统已经很久了，说的外行话大家听了请原谅。我把这几年我从事这项工作的思考，以及中央对这项工作寄托的希望，来和大家进行分享和探讨。关键要靠大学，根本要靠教育。特别感谢亚洲论坛的主办方，他们锲而不舍，他们非常有眼光，感谢成都市政府，感谢西博会的组织领导，这个能办得这么好，和亚洲论坛的组委会、亚洲论坛的秘书处姚望秘书长，以及这次全校出力一起合办了四年的川师大的领导，书记和校长，以及各级的作用，是密不可分的，也就此表示衷心的感谢。我今天讲的题目就是大疫情大变局走向生态文明新时代，教育改革的灯塔是什么。
总书记对世界的判断是百年变局，这里又叠加了世纪疫情，总的来看世界大势动荡不安，变幻莫测，用洋文翻译过来就是不确定性变得很大。变中总是有不变的，世界潮流，大潮还是清楚的，朝哪里走。但是我们今天谈亚洲教育的未来，这句话还是适合我们分析问题的，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域。最近两三年，疫情好之前，到底我们的教育应该怎么走？我觉得还是要把线拉得长一点，教育作为服务产业，作为服务的门类，也要看清整个经济社会的环境，还有看清整个国际社会的环境，这是大家非常熟悉的分析方法。
突然来了一个新冠病毒，它的厉害，一开始作为公共卫生事件，一下使全世界按下了暂停键。暂停键能够一下按下来，这就涉及到全球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的危机，给我们像海啸一样带来苦难。340万人丧失生命，5亿工作岗位一去不复返，这次的危机就拿经济而言，和08年的金融危机，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这次危机的本质就是人类容易忘记，03年的非典，然后西非的埃博拉，等等传染病，虽然没有发展到全球，但都是由于动物引起的，都是由于人的生活方式和生产方式已经侵蚀了其他物种的领地所造成的。这次疫情又可以看出来，新冠病毒不分你是黄种人、黑种人、白种人，不分是发达国家还是穷国，它是一样的，中央也提出生命共同体的概念。这是对人类的惩罚，恩格斯早在100多年前就预见到了。我们更需要了解的是什么？更需要警惕的是，根据研究，最近几十年来新出现的人类流行病，70%都是由动物源引起的，各种各样畜禽带来的流感。现在预测，如果说人和自然的关系不改变，如果继续按照这种生活方式和消费模式走下去，今后这一类的传染病还要更频繁、更激烈的侵扰人类。我们要学会和新冠病毒共存，这个提法作为一个长线，不能不考虑，但是作为一个短线，我们国家采取了清零政策，但是作为长线新冠病毒的消失，消灭它的窗口期已经过了，因为全球治理的巨大问题，全球不能携起手来，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要把它看成一个流感。溢出效应的问题是非常多的科学家和科学部门都在谈论的，关键宿主的问题，新冠病毒是微生物，本来与它的宿主相安无事，它的宿主可能体温40度，人体体温正常37度，本来相安无事，但是你把它的栖息地搅乱了，它就不得不蹦出来找新的宿主，到人类的身上来，这就是新冠病毒给我们的警醒。
造成这些大变化、大变局，百年不遇，是什么原因呢？我简单概括为五个驱动力。第一个驱动力显而易见，科学三大发展造成技术爆炸，特别是爆炸性的技术。第二个非常明确的，就是经济方面，经济方面关键是力量的对比。在由西向东转移，这是哈佛教授总结的，横向的是跨国公司等非政府组织的权力逐步在加大，新经济形式的出现演示着更深刻的变革，比如循环经济等等。社会因素驱动了这些大变革，法国社会学院托马斯·皮凯蒂这本书在哈佛因为轩然大波，因为这本书它的书店扭亏为盈，深刻揭示了贫富悬殊的加大。现在世界上的问题，为什么民粹能盛行，贫富在加大。第四个动因是什么？当然是治理体系，总书记讲严重的赤字，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治理赤字、均衡赤字、发展赤字、和平赤字有增无减，世界各国要回应时代呼唤，携手共克疫情，加强全球治理，朝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方向不断迈进。二战以后，罗斯福倡议和参与建立全球四大治理体系一度起了重要作用，但是它的核心是以美国利益、美国在全球的领导地位而建起的这个体系，现在这个体系显然是不能够坚持公正公平来起作用的。我们说四大动力中，最根本的动力是什么？最根本的动力就是我们大自然的母亲受到巨大冲击。但是在欧洲发达国家，包括非洲一些地方的政治领导人都在谈到2050年地球平均升温不能超过工业化以前的2度，这是非常严峻的问题。我们来看全球85604个物种，濒危已经接近30%，过去是一天消失3个物种，现在是1小时消失1个物种，1小时一个足球场的雨林没有了。我在德国和法国调研的时候，他们更重视，不仅是重视大象，身边昆虫消失了60%，身边鸟类消失了40%，就是你是生活在一个亚健康的状态下，而对这些问题我们现在还没有提到一定的高度，就是对生物多样性问题的认识，它严重影响地球生态系统的生态服务功能的认识，还有一个过程。我们的口号就是没有健康的森林，就没有健康的生态系统，没有健康的人类，没有健康的森林、健康的湿地、健康的海洋，我们就没有健康的人类，也就没有丰富多样性的人类。这个关系通过大疫情，应该说越来越看得清楚了。我们看自然它起的作用是什么？是地球生态系统承载力已经到了行星的边界，就是到了临界点。根本原因是什么呢？其实就是资本逐利的无限性，地球承载的有限性，加上地球人口，我们已经70亿了，按照美国的生产标准和消费方式来说，全世界70亿人需要3个地球，按照中国的平均水平，全世界70人都过中国这样的生活也要1.2个地球，这是比较粗略，但是比较科学的统计。甘地说大自然所提供的一切足以满足人类的需要，但满足不了人类的贪婪。爱因斯坦说过这样的话，有两件事我还没有想通，它是不是无限的，一个是宇宙，一个是人的愚蠢，对于宇宙是不是无限还不能确定，对于人的愚蠢来说，是毫无疑问确定的，就是愚昧和贪婪造成的，我讲这些话都和教育是相关的。我第一部分的第三个问题，什么是21世纪人类绕不开的三大关系呢？简而言之就是人和自然的关系，发展和保护的关系，科学和技术的关系，人与科技的关系，人征服科技还是科技征服人，特别是有人工智能以后，有合成生物学等等以后。钱穆大师认为中国对人类最大的贡献，还不是合二为一，而是天人合一。第三个关系是什么关系？说老的话是新兴经济体和老经济体的关系，是七大国的关系，或者说是OECD与G11，说到本质就是中美关系。
第一部分我们基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地球和人类都处于一个十字路口，但是地球的承载力已经到了边界，到了临界现，这不是危言耸听。为什么到2030总书记说要碳达峰，2060要碳中和，大家看到一系列的数据和统计，我这里就不再分析这个问题。我们还可以看出来以财富利润为中心的商业文明的发展模式难以为继，虽然它才不到300年，农耕游牧文明6千多年。自由转变发展范式，英国创造了生产方式，美国创造了消费模式。美国不断发射飞船到火星，在一个遥远的将来地球人搬到火星还是不现实的，我们只有一个地球，为此我们一定要理解共同体的概念。总书记和中央多次讲生命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他讲的生态文明是一个什么概念，他对大学前进的方向，对我们中小学孩子们的教育会带来哪些影响，会寄予什么希望，下面我会说。这一点就是明证，千年前我们还是发展目标，没有进入可持续发展的SDG，八项目标都是讲的发展，但是2019年各国首脑汇聚纽约，我们是总书记去的，我代表我们联盟也去了，首脑会上各首脑相继发言，主要是中美握手。很多小学和中学在学校里开可持续发展课程，是不是开一堂可持续课程就能解决？我们大学很多就开了环境工程学院、生命工程学院等等。
这是十七大目标，在中国我们比它早，我们早在2007年就提出了生态文明的目标，而且在党的十七大的时候提出来了，建设生态文明，它是可以反哺政治文明、物质文明、精神文明的，但只是一个理念。十八大在习总书记的亲自关注下，就提出了五位一体的发展目标，十九大就写进了千秋大计、美丽中国，而且写进了宪法的修正案。全世界都面临重大转型，走向生态文明新时代，我想讲的第二部分，它不是选择之一，而是一个必由之路。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就要看看什么是生态文明。法国一个伟大的文学家维克托雨果，他写的《巴黎圣母院》，这个思想很有气势，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莫过于应势而生的思想。西方没有重视到中国共产党一向是以思想领先的，我们提出了这个思想，这是中国最大的软实力，来解决21世纪人类面临的困境。十八大提出了五位一体，提出了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伟大复兴是中国梦的重要内容。
什么是生态文明？为了维护亚洲教育的未来，生态文明首先是一个新阶段的社会形态，人类应对文明的诞生，是人列应对自然发展保护，这两难问题不断选择的新的理论概念，它是一个新阶段产生的社会形态，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它深刻揭示了21世纪人类文明进程演替的方向。具体在经济上来说，大家可以看到，现有的生活方式，消费方式，出行模式等等，都是商业文明的产物，要转型和变革，我们看到的共享单车，虽然还在跌跌撞撞，但它是一个循环经济、共享经济等等模式在开始出现，在能源上我们需要达峰，要中和，因为2度升温的问题。什么是生态文明？我们可以看到社会生态上强调共存共生，文化生态上强调多元的文化。2030地球生态系统的衰退和生物多样性的丧失要开始转好，也是达峰的意思，2050年地球生态系统衰退和丧失为零，就呈现出正增长。这张图基本可以看清楚。国际政治生态必然是多极的政治，美国老是说国强必霸，但是生态文明的社会，我们未来看到的是到极的，不是单极的世界。
我再讲讲什么是生态文明。生态文明的认识往往有几个误区，第一是把生态文明视为保护生态范畴的学科和专业领域，或者是一个条线的工作，没有看到整体性，各地政府工作报告都是在环保这部分讲生态文明工作。
第二，为什么必须走向生态文明新时代？从历史演替来看，贵阳生态文明论坛就用了这句话生态兴则文明兴，像楼兰国文明，大体都是相同的规律。现在长江禁渔四年时间，包括沿海，这些根本的措施。从发展范式来看，可以看出现有发展范式是以财富为中心。生态文明从生产力的先进上来看，它一定是一个更加先进的生产力，从金山银山来看其实就是我们讲的自然资源。因为自然资源的问题，不论是食品，出席的空气，饮用的水，都是大自然的，不是人工合成的。自然资源怎么变成自然资产，最后变成自然资本。就像我们八十年代搞社会资本、人力资本一样，还有一个评估体系，我们都是靠GDP，上海沿海地区很高，GEP可能就不如青海、不如贵州，各得其所，要有空间规划，循环经济和共享经济等等。从人口方面来看，我们也只能朝生态文明的方向走。我归纳了五个跨越，跨越不同的国界和地域，不同的经济社会发展阶段，不论你是发达国家还是非发达国家，跨越不同的政治和社会制度，你是资本主义，我是社会主义，当地球不能生存下去的时候，地球资源不可持续利用的时候，大家都是命运共同体，跨越不同的意识形态，跨越不同的人种、宗族、民族、文化和宗教信仰。这是了不起的变革，二三十年前我们还讲三个世界，还要解救水深火热之中，现在已经进入到共同体的概念，我们知道商品经济主要是靠个体主义来发展，所以它的公共物品特别缺，在疫情的情况下它不能应对，公共物品非常短缺。但是生态文明就像大家熟悉的，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艰巨的过程。但是不论怎么艰巨，聪明有大聪明、小聪明、中聪明，转型有小转型、大转型，当人类面临文明转型的时候就不能犯糊涂。英国代表团来跟乾隆谈，乾隆说我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说你送我的机械装置乃雕虫小技，我只要有农为大本就行了，因为它是游猎民族，而不是游牧民族，一句话丧失了转型的机遇。我们今天无论是大疫情还是百年不遇的转型，真正要清醒的是这个问题，我们看看生态转型保护的历程，它是一个艰苦的历程。
2010年日本的雄心很大，在政治上也有抱负，把生物多样性公约在日本的爱知县开了大会，制定了爱知目标，遗憾的是多数都没有实现。所以说中国对西方现在提出的昆明的目标，西方老是讲雄心，我们中国提的要雄心兼务实的目标。其实这个艰难人们认识是有过程的，我用自己的方法把环保工作认识归纳为4.0版，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仅供参考，不很科学。我们刚开始做的时候就是绿化，比如陕北的风沙很大，从毛主席开始做造林绿化，结果都是单一树种。一二十年以后它的毛病很大，各种虫害，投资也是巨大的。没有重视生态，那时候只是绿化，各景区园区都是谈绿化谈景观，景观就是大地上的一个形态。过去1千多个由建设系统划的，国家林草局和自然资源部的，过去都是以景观来的，对于外来物种，这些生态系统还没有进入。2020是环境污染，基本是城市污染，工业三废等等。我们10月份开大会的话，全国的宣传很多的话，一年前全国都在谈碳的问题，这个大会一开，总书记讲话，世界在谈论生物多样性，我们的生命健康到底是什么关系，大家就清楚了。
联合国提出的是三位一体，我们提出的是四位一体，本身就联合国来说它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经济社会环境它是要一体化来发展，不把它看成割裂的，不把它看成矛盾的人和自然关系。中国提出五位一体，有什么区别呢？我初步归纳了两点，一个就是文化建设和政治建设，这两点在联合国达不成协议。文化的本质就是价值，总书记反复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要想强大关键是它的核心价值，价值的深层是什么？是道德伦理，问题是出在道德伦理，出在双规这些地方。第二就是政治，我们提出联合国治理体系一定要进行改革，所以它执行力就比较弱。现在实际上为什么执行弱？乘客们，西方的政治，民粹主义，就是给老百姓温水煮青蛙，政客们本人的票箱政治就是击鼓传花，反正还有四年，四年以后再说，因为教育问题是长线的，生态问题更是长线的，你要想解决，我现在只顾票箱政治，这四年能不能混得过去，就像法国路易十五一样的，我不管它洪水滔天，还债还有后来人，这都是造成这些问题的根源之一。如何走向生态文明新时代，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大。我只举一个例子，当一个文明转型的时候，其实看起来是17世纪到18世纪的工业革命，一直到20世纪，但实际上从16世纪开始文艺复兴思想的解放，觉醒，从卢梭开始。我们这次转型提的人性解放，人文为本，这次一定要认识到生态为本，以人为中心的大觉醒。
最后一个部分说一说教育和高校，这块大家都是专家同行，我只能点一下题。这样大的转型，我们主要要靠高校，要靠教育。这个转型，这个历史性的机遇再不能丧失。我们再不能像乾隆盛事那样，这次不仅是参与，是奉献，这次也要引领，因为这个思想是中国共产党提出来的思想，这个软实力是我们中国建成的软实力。疫情以后，特朗普上台以后，实际上年轻的大学生们，90后对中国共产党，对我们中国的热爱和认识已经深刻多了，所以我们说要靠教育来解决。
我接下来说说大学的问题，大学是人类文明的象征，它解决人类未来命运，构建未来命运共同体，还有一个认知指南和行动灯塔。大学是普遍的，也是跨学科多学科的，研究的本性是超越性的和普遍主义，构成大学内在本质。大学存在就是因为它要探究未来，为未来培养人才，为未来做科研，为未来的社会变革做服务。大学又是一个探究真理的地方，无论你是美国的大学，还是中国的大学，还是日本的大学，都是要探究真理，这就是共同的基础。大学的服务，服务于社会，过去的美国、英国都有例子，北京大学等一些大学在做启蒙运动的时候，五四运动就是一个启蒙，没有五四就没有中国共产党，我们一切就靠有这个党才有了今天，才用了这么短时间，我们虽然犯了不少错误，但是党能自我修复。大学是长青树，一个企业100多年了不起了，一个政党一个政府的换届更加频繁。当时陪着耶鲁校长见习主席的时候，他说政府关系非常重要，但是大学和民间之间的关系，大学教授之间的关系更重要。办好一流大学必须有中国特色，没有特色，跟在他人后面亦步亦趋，依样画葫芦是不可能的。过去我们基本是学习解读人家，追赶、模仿，整个评估体系都是人家的，人家的体系，比如牛津剑桥，牛津剑桥的成立，最重要的是为它培养商人领袖。我们的百年目标，我们的教育和大学也有明晰的，全世界认可的灯塔。中国现在在世界上的地位和影响很高，这时候也有自信的问题。
我非常赞同姚望秘书长这批人不屈不挠做论坛，我们亚洲贡献这么大，全世界增长这么大。为什么？亚洲人口最多，最多元化，差异性最大。欧洲再怎么分都信一个基督，都用一个拉丁文，我们亚洲怎么做，亚洲下一步怎么走，更要靠教育，要靠大学携手共进。亚洲论坛前途无量，谢谢。
文章选自亚洲教育论坛，2021年10月2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