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海： 借时代机遇励精发展 多方位回馈中国社会
2020年10月19日
李学海丨Howard Li
“ 要打开市场就要有企业的诚信，对顾客的承诺一定要做到， 一定要做得比别人好。”秉承着这样的理念，李学海先生通过近40 年的努力奋斗， 被福布斯杂志（FORBES ASIA）评选为“美国商业最具影响力的25位美籍华人之一”。
同时，李学海先生积极投资中国市场，在全球新冠疫情大流行中，他更是通过捐款、捐物、提供物流服务等方式，为中国和美国抗疫贡献一分力量，获得了社会广泛的认可与赞扬。
CCG专访
近日，全球化智库（CCG）对美国威特集团董事长，CCG 副主席李学海先生进行了独家专访。CCG 围绕威特集团的发展与理念、在华投资、企业的社会责任、疫情下企业受到的冲击与机遇等方面与李学海先生进行了交流。
CCG：您所创办的威特集团自1981 年成立以来，通过近40 年的发展，成为了颇具规模的跨国企业，业务遍布全球，在融资保理业务、高端房地产、物业投资开发、时装设计等各个领域都取得了骄人的成就。您能分享一下一路走来的心得吗？
李学海:1981 年中国刚改革开放时，我们看到了出口创汇的商机，配合蓬勃发展的进出口业务做物流配送，特别是通过仓储物流配送把产品从中国运去美国。由于做物流配送有货仓、办公楼等业务需求，我们又开始拓展房地产业务。此外，我们还自创服装品牌，出口自己设计的服装、玩具、鞋等消费品到中国，签约代理一些国际知名品牌。从作为买家外发订单，后来开工厂生产服装，开设零售连锁店，销售欧美奢侈品服装服饰。随着李学海：借时代机遇励精发展 多方位回馈中国社会国内市场的转型，中国内销市场越来越红火。自2011 年，我们在京津之间的武清投资开发第一家佛罗伦萨小镇名品奥特莱斯，陆续扩展到6 家，还投资开发V1汽车世界创新汽车生态园。
CCG：威特集团将“信任”、“尊重”与“对客户的承诺”作为企业的核心价值观。作为创始人，您可以解读一下其中的缘由吗？这样的价值理念对威特集团形成了怎样的影响？
李学海: 华裔在美国市场单打独斗的多，政治制度、文化传统、法律法规上的隔阂、海外市场规则、行政管理等方面都需要磨合。我们在市场上没有优势，唯一能争取的就是满足客户所需。要打开市场就要有企业的诚信，对顾客的承诺一定要做到，一定要做得比别人好。有几百人为我们在美国的公司工作了二三十年，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我们的员工和管理层，对客户服务非常好。物流配送工作量最大时，每天要工作十几个小时，特别是每年圣诞假期必须完成配送任务。这很辛苦，且配送那么多产品是很大的责任，但答应客户那就要不犯错地做好，所以公司培养了一批批很优秀的员工和主管。这个宗旨陪伴着我们在美国生存，并慢慢发展起来。
CCG：除了企业“走出去”，我们也想让您谈谈如何“引进来”。威特集团及其相关企业与中外的资本投资开发了佛罗伦萨小镇、名品奥特莱斯、创意米兰时尚生活体验广场、V1 汽车世界、NBA 乐园、尤文图斯足球学校等业务。作为这些项目的主要推动者，您是如何选择项目进行投资的？
李学海：关键是要积极地利用和整合国内外的资源。例如，我们在美国做代理NBA 的运动服装有了丰富的经验，回国我们的相关企业就投资发展了NBA乐园。奥特莱斯的坪效能达到每年每平米8 万元人民币，在同行里排第一。我们有国际化的管理团队和丰富经验，与国际品牌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中国市场也十分认可国际品牌。我们根据市场的需要，打造出了一个个成功的案例。一个经典的例子是V1 汽车世界。中国的汽车行业在过去十几年来持续增长，每年最高生产销售2800万辆，比美国还多40%，位列全球第一。这么大的市场，配套服务水平却不高，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没有试乘试驾的场地、测试等设施和服务；汽车在线比赛、驾驶水平提升、研发和赛车场等科技竞争与国外相比差距较大。通过我们的努力，V1 项目逐渐发展成同行中的领军企业，这充分证明消费市场的需求、政策开放以后创造的商机以及管理团队的能力等都是成功的重要因素。
CCG：您如何看待国内投资的整体发展态势？
李学海：总体来说，中国改革开放初期是世界工厂，劳动力和生产成本比较低；随着市场变化，人工以及土地等成本水涨船高，中国经济转型成为世界最大的消费市场。中国巨大的发展离不开6000万海外华人华侨的贡献：第一是有心，华人华侨愿意回中国投资建设；第二是有经验，华人华侨成立了很多海外网络，并带来了技术、管理经验和全球化视野。借着改革开放，华商本身也融入了这个过程，获得了不少商机；我们必须比别人做得好，品牌、管理和服务都要达到国际水平。作为华侨，我们有国外的客户资源、有品牌、有经验，同时也熟悉国内的相关事务，能与政府建立联系、得到支持，所以华商在国内有很多商业机会。
CCG：您对华人华侨的公益事业十分热心，还曾作为“历届海外杰出青年汇中华”活动的美国地区负责人，连续10 年，每年促成了200 多位海外杰出华裔青年回到中国，开展“寻根之旅”。请问您参与这些活动的初心是什么？对于生长于海外的华裔，他们应该如何认识并学习我们中国的文化，并成为中国与世界友好交流的促进者？
李学海：我作为侨商企业家，也是天津市侨商会会长，每年会花至少三分之一的时间参与社会公益。很多第二代的华裔小孩由于从小生长在美国，他们不大了解中国，也没有机会回来学习和交流。因此，我和很多香港企业家、香港的大学校长等安排活动，在美国每年选拔200 多个华裔大学生回中国进行为期两星期的访问学习，了解中国的发展和文化，这对他们将来的就业、创业和发展，乃至一生都有很大的启发或帮助。留学生和华侨将来是回国投资建设还是在美国创业发展，就取决于他们对中国的了解和感情。他们需要去实地看，这是单纯看报纸和浏览手机所不能体现的。
CCG：自今年疫情暴发以来，您紧急安排了1000 万元的资金和抗疫物资对天津市武清区进行了专项的援助；欧美疫情严重后，您又带领天津市侨商界向欧美的医院机构捐赠防疫物资。此外威特集团已经向残联、贫苦地区学校、自然灾害灾区等进行了大量捐助。您的付出在国内和美国的商业界和主流社会都赢得了广泛的肯定和赞赏。请问您如何看待中美民间组织合作抗疫？
李学海：现在政府层面有一些美国媒体和政客有偏见，对相关疫情问题挑毛病、抹黑攻击中国。然而中美人民都是友好的，企业家和老百姓都互帮互助。当中国有危难时，我们企业不仅在美国到处去采购医疗物资，而且无偿地帮助进行物流配送、运输和仓储，物资和现金共计1000 多万人民币捐赠给了地方的红十字会，也十分欣喜中国在疫情发生后的两个月就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当美国等国家疫情日趋严重时，我们在中国的企业给一些外国医院提供了药物和医疗物资。这些都是应该做的，这是我们作为一个企业的社会责任，对促进两个国家的友好关系也是一个积极的桥梁和纽带。
CCG：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造成了国内外企业大批停工停产。您认为企业应该如何在加强抗击疫情的同时恢复生产并保持稳定运行呢？政府应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李学海：疫情带来的冲击也是我们面临的主要困难。在美国我们企业的几百名员工还不能上班，一直在拿政府的补助和救济金。在国内的企业分两种，一种是随着国内消费需求的恢复，企业基本上也很快恢复了，因为老百姓没法去外国消费，也不能旅行。另一种是由于业务无法转移到线上而受到了严重影响，因为外国人不能来中国，无法参加或举办任何活动所以我们定好的赛事活动、发布会等都取消了。美国市场受到的影响也是两面的，大家都改变了消费方式，接受物流配送和网上销售，整个业态都有很大的变化。关于政府在本次抗疫情、推动企业复产复工中的角色，我认为我们中国基层政府的管治能力非常强，远超世界其他国家。其次我们人民群众的执行能力很强，管理系统也非常好，所以两个月基本就恢复生产。如此大的国家，如此多的人口，确诊病例相比非常少，偶尔的疫情反复出现是不可避免的。部分严格的措施虽然对企业和个人生活有影响，但这个代价是必要的。
CCG：全球化智库（CCG） 一直以来致力于中国的全球化战略、企业国际化、人才国际化等领域的研究。您作为副主席对CCG有怎样的期待？
李学海：非常感谢王辉耀主任和CCG，你们对国家和社会做出的巨大贡献是无法轻易概括的。美国现在有大约1800个智库，影响力非常大，而中国民间智库却不多，能做到高水平更加不容易。CCG是领军机构，能做到如此规模，所办的活动都那么好，我们每个成员都感到自豪。我希望能多多参与，添砖加瓦。在全球化趋势难以逆转的今天，美国和欧洲的一些政策正在倒行逆施，CCG 的作用尤为重要，我们更应该坚持并持续把全球化发扬光大。
文章选自《中国与全球化智库月刊》第82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