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国：努力提高中国企业海外投资的质量和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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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国：努力提高中国企业海外投资的质量和效益

2020年1月20日

文章选自和讯网，2020年1月14日

专家简介

霍建国：全球化智库（CCG）高级研究员，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原院长

我国的海外投资进入了低速稳步增长的新阶段，保持我国企业海外投资的持续稳定增长，不断提高我国企业海外投资的质量和效益，仍然是我国面临的艰巨任务。本文分析了当前中国企业海外投资面临的复杂形势变化，认为企业海外投资须把握好防风险和促发展的关系，并针对提高海外投资的质量和效益提出了几点建议。

　　近年来国际形势发生复杂变化，国际市场竞争日趋激烈，大国冲突和矛盾进一步上升，欧美国家对投资的限制和壁垒不断加强，导致全球投资大幅下降。随着中美贸易冲突的不断升级，对我国企业海外投资又形成了新的挑战和压力，与此同时，我国从稳定宏观经济形势的角度出发，不得不对海外投资政策进行了必要的调整，强调对制造业投资的鼓励与支持，严控文化、体育及酒店业等轻资产的投资项目，在国际形势复杂变化和国内投资政策调整的情况下，我国的海外投资进入了低速稳步增长的新阶段，如何积极应对国际形势的复杂变化，保持我国企业海外投资的持续稳定增长，不断提高我国企业海外投资的质量和效益，仍然是我国面临的艰巨任务。

　　我国海外投资的基本情况

　　据商务部统计，2018年，我国企业实现对外投资1205亿美元，同比增长0.3%。其中，股权和债务工具投资965亿美元，同比下降5.5%，占80.1%；收益再投资240亿美元，同比增长33.3%，占19.9%。截至2018年我国对外非金融类直接投资存量累计达1.7万亿美元，超过我国吸引外资的总量。

　　2018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上亿美元的国家和地区有58个，其中超过10亿美元的国家和地区有中国香港、开曼群岛、美国、英属维尔京群岛、新加坡、澳大利亚、卢森堡、老挝、英国、越南、德国、荷兰、印度尼西亚和巴基斯坦。

　　2018年全年中国企业共实施完成并购项目405起，分布在全球54个国家和地区，涉及国民经济18个行业大类，实际交易总额702.6亿美元，其中直接投资274.5亿美元，占39.1%，境外融资规模428.1亿美元，占60.9%。浙江吉利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90亿美元收购德国戴姆勒集团9.69%股份为2018年中国最大海外并购项目。从并购金额的国家和地区分布看，德国、新加坡和法国位列前三。

　　从对外直接投资的地区分布看，2018年，我国对亚洲、欧洲和非洲投资同比分别增长22.0%、6.2%和2.9%，对拉丁美洲、北美洲和大洋洲的投资同比下降45.9%、34.2%和24.8%。

　　2018年，八成对外投资流向中国香港、东盟、欧盟、美国、澳大利亚、俄罗斯和日本，投资额达963.1亿美元。其中，对美国、澳大利亚和俄罗斯的投资同比分别下降35.2%、17.4%和4.0%，对中国香港、日本、东盟和欧盟投资同比增长24.6%、12.0%、5.1%和3.3%。对中东欧16国的直接投资额为5.0亿美元，同比增长66.7%。

　　在新的形势下，企业如何把握好海外投资的发展机会，管理层应如何根据当前海外投资变化的新特点，在做到防范风险的同时，又要做到继续支持海外投资的健康稳定发展，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要的研究课题。随着中美贸易摩擦呈现长期化和复杂化的变化，特别是在美国大幅度加征关税的情况下，要做出新的调整和选择，同时政府主管部门也需要认真考虑如何适应新的形势变化，进一步调整规范监管政策，为我国企业进一步提升国际竞争力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

　　企业海外投资面临的复杂形势变化

　　当前国际形势新变化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特点：

　　国际间大国博弈竞争日趋激烈，欧美国家经济复苏全面受阻

　　2018年全球经济增长再次出现回落，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预测，2019年全球经济仍将面临下行压力，全球经济增长有可能收缩到3.0%的水平，但由于国际贸易冲突的升级和国际市场环境的恶化，全球经济有可能面临新一轮衰退的威胁，由于发达国家针对全球事务及全球治理的态度日趋强硬，全球治理的矛盾和难度进一步上升。不仅发达国家同发展中国家的矛盾进一步上升，同时大国之间的矛盾和竞争也日益激烈，在这一过程中，中国作为世界上经济增长最突出的国家日益受到各国的瞩目，中国的经济增长和竞争能力的全面提升也给欧美发达国家带来了更多的焦虑和不安。他们不断地寻找各种理由和借口批评或指责中国的发展环境不符合市场经济发展的基本要求，特别是美国公开强调美国优先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不断采取单边主义的做法对主要贸易伙伴采取加征关税的霸道行径，搅得全球市场不得安宁。所以从外部环境看，我们需要做好应对复杂的国际经济环境变化的思想准备，积极推进高水平开放无疑是最主动的应对举措。

　　国际贸易投资进入恢复发展阶段，但全球贸易保护主义呈上升趋势

　　全球贸易在持续多年的萎靡增长之后，2017年增速再次超过全球经济增长增速，达到4.4%，从而带动全球的贸易投资进入新一轮的活跃期，与此同时，以美国为首的贸易保护主义也处于上升阶段，美国特朗普政府强调的美国优先的单边主义政策不仅严重威胁着世界经济的复苏与增长，带来许多新的不确定因素，同时也对全球多边贸易体制产生严重冲击和影响，美国单边主义的霸道做法正在受到越来越多国家的质疑和反对。当前全球经济贸易发展必须克服并解决好三大问题。一是妥善解决好主要贸易伙伴之间发生的相互关税制裁升级的发展趋势，重新回到坚持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的发展轨道上来，保持全球经济贸易的持续健康稳定发展。二是进一步加强世界主要国家在经济政策和全球经济治理方面的协调与配合，减少全球经济发展方面存在的矛盾与冲突。三是正确对待世界贸易组织的改革，当前在针对世贸组织的改革问题方面，存在如下三种态度和三种可能的改革结果：一是以美国为首的个别一些国家企图通过改革加强对中国及部分新兴经济体发展的约束。二是以欧盟为主的一些世贸组织的老成员寄希望于通过改革，进一步加强世界贸易组织（WTO）的职能，完善并加强多边贸易体制的执行力，使其发挥更大的作用。三是以中国为首的大部分主要发展中大国则继续强调世贸组织原则的有效性，特别是有关发展中国家差别待遇政策的重要性，中国支持对有关领域的条款进行修改，但关键是无论大国还是小国均应严格遵守，否则任何条款的修改和完善都是毫无意义的。此次改革可以说是在新的国际格局下的一种博弈，也可以说是发达国家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一次利益大调整，其结果无外乎有三种可能：一是未来的WTO将更加强调公平和对等原则，倾向于保护发达国家的利益；二是继续维护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对主要贸易大国的单边主义形成一定的约束机制；三是修修补补的改革，短期内难以产生明显效果，基本仍维持现状，难以发挥更大作用。

　　新一轮科技革命正在加速发展，科技竞争和壁垒呈上升趋势

　　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正在蓬勃发展，技术进步层出不穷。各主要国家均将新能源、新材料、智能制造和机器人以及互联网技术的应用放在竞争的突出位置，虽然新一轮的产业革命仍有待突破，但以互联网为基础的技术应用和商业普及已掀起了新的高潮，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越来越多被应用到现实的生产和竞争之中。中国作为后起的具有竞争潜力的大国，不可避免地面临着国际科技革命竞争的挑战和影响，中国要想实现弯道超车，就必须创造一个有利于创新发展的环境，调动广大企业创新发展的积极性，实现技术上的优先突破发展。总之，在科技革命的超越和发展方面，我们仍面临众多的外部挑战和压力。特别是美国以国家安全为由，公开对中国的华为公司采取限制和围剿的手段，进一步加剧了全球技术竞争的不确定性，也使得我国先进技术公司在国际市场面临复杂的竞争局面，我们除了要坚定维护我国企业的合法权益外，我们更要继续坚持开放合作的理念，在不断融入全球市场竞争的过程中实现技术突破和赶超。

　　国际市场频繁震荡，金融风险日益上升

　　由美联储政策变化引起的国际金融市场的动荡此起彼伏，加之地缘政治的冲突和矛盾，从而使国际大宗商品市场、石油、黄金等价格剧烈波动，这一切都需要我们认真把握，不断适应国际市场竞争的变化，不断提高防范市场风险的能力。而更残酷的现实是，美国华尔街一直是国际金融市场和国际商品市场的主要操盘手，并享有独特的控制权，而这一切多是因为美元霸权地位的因素，以及美国操纵美元的能力和美国对国际金融市场强大的影响力。

　　中美贸易摩擦复杂多变，为世界经济贸易增长增添了新的不确定因素

　　随着美国单边主义的上升，特别是针对中国采取的301调查后，中美贸易摩擦和冲突呈日益紧张态势，不仅对中美贸易投资的增长形成了潜在的威胁，而且对全球经济增长及企业的预期心理产生了破坏性的影响。如果我们不能妥善解决中美贸易冲突，这种影响有可能会波及世界上主要国家的贸易和投资，甚至会对全球贸易的价值链产生新的冲击和影响。中美贸易冲突和摩擦之所以日趋严重，固然有特朗普的个人因素，也有白宫团队高管的强硬以及美国经济总体仍保持增长等多方面原因。从发展趋势看，中美贸易呈现长期化、复杂化的基本特征，须引起我国高度重视，处理不好，贸易冲突有进一步扩大和升级的可能，所以在坚持原则、维护国家核心利益的同时，我们还要充分发挥中国的智慧和周旋能力，积极寻求对话谈判解决问题仍是我们政策定位的主要选择。

　　正确对待企业海外投资，把握好防风险和促发展的关系

　　从目前中国企业海外投资发展的动因分析，其投资意愿和动机是多方面的。

　　一是多数企业认为全球化仍是当今世界发展的大趋势，认为当前在欧美经济不景气之时，收购欧美的一些具有成熟技术和商业模式的中小企业可以带来稳定的投资回报。在对美国经济的分析和判断上，多数企业缺乏对美国经济深层次矛盾的理解和把握，盲目乐观。此外，对于中美文化的差异缺乏感性认识且并未引起高度重视。从潜在风险看可能会遇到三种情况：一是一旦遇到美国经济发生新的萧条或市场震荡，企业经营会遇到困难或亏损。二是当前中美贸易冲突仍处于升级状况，应该看清楚中美贸易冲突的复杂性和长期性，如果短期内得不到妥善解决，情况有进一步恶化的可能，届时将会对我国海外投资产生新的冲击，特别是对对美投资将产生极其负面的影响，这一动态变化趋势须引起投资美国企业的高度重视。三是由于存在中外文化差异，中外企业间的合作可能会在经营理念和发展模式上产生分歧或矛盾，如果企业处理不当或将影响企业的投资效益。

　　二是企业对目前金融信贷高杠杆风险认识不足。大多数兼并收购的案例从外方看都是中方以海外融资支付方式进行的，但实际上投资者一般都是以大量的银行贷款或通过投资基金来完成支付的，很多企业的融资贷款投入高达90%。对于经营效益好的企业应该是没问题的，但对于本已负债较重的企业风险是比较高的，其中由于投资公司和基金的积极参与，导致企业对高杠杆收购的风险认识不足，认为只要落实了银行贷款就没问题了，有的对于投入产出的测算也不够严谨，有的甚至对银行还款的方案都没有概念，这种行为将构成潜在的企业债务风险。

　　三是受人民币贬值的预期心理驱动。自2015年8月11日人民币汇改以来，由于受到国内经济下行压力和美元快速升值的双重影响和冲击，企业的预期心理发生了巨大变化，人民币一度面临明显的贬值压力，而大多数企业对人民币未来发展心有疑虑，担心人民币会持续贬值，所以抢在人民币贬值之前大规模地投资海外市场，以期获取汇率波动好处或更高的投资回报率。

　　四是主动转移部分生产出口能力，以应对美国加征关税带来的负面影响。这类企业一般以大型民营企业为主，由于国内成本上升和出口面临的新挑战，这些企业将积极在国际市场上寻求投资机会。特别是在“一带一路”相关的国家和制造成本低于我国的地区扩大投资规模，一方面可以降低生产成本，另一方面又可以缓解美国加征关税所带来的影响。这种生产能力的输出和转移主要集中在劳动密集型行业和产业链较单一的领域，从目前看企业的这种海外投资尚未对我国的制造业和出口产业形成明显的冲击和影响，但应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应进一步加大我国中西部地区投资环境的吸引力，优先引导和促进这些劳动密集型产业加快向中西部转移。

　　五是部分上市公司或民营企业对国内经济下行压力过于担忧，且盲目轻信国际上对中国经济的负面分析。一方面认为中国经济将长期面临下行压力，另一方面则相信人民币资产将面临持续缩水压力，所以这些企业以加强全球资产配置为由，防范资产的缩水，即通过大规模海外兼并收购的方式和手段，实现其大规模转移资产的目的。这些企业海外投资收购大都采取了在海外融资贷款的形式，不仅逃避了国内监管，形成了新的负债，同时也造成了国内外汇储备在短时间内大量外流，反之又加大了人民币汇率的贬值压力，对国民经济运行造成负面影响。结果很可能是随着美元的持续加息，国际贷款利率的上升，这些企业最终会遇到偿还海外借贷的压力，有的极可能触发企业债务风险。

　　为进一步规范海外投资管理，确保有效投资的持续发展，构建健康有序的投资发展格局，建议管理层和投资企业共同努力做好海外投资中的风险防范工作。关键要处理好以下几方面情况：一要进一步研究完善海外投资新的监管审批办法和机制，明确规定海外投资鼓励和支持的项目清单，对于禁止类的和限制类的应纳入负面清单进行管理，以便于企业遵照执行。二要明确海外投资分级管理制度，对于投资规模较大的项目如何审核应明确程序，使得企业做到心中有数，避免企业在投资过程中由于政策把握不准导致投资项目的拖累和延误并造成损失。三要在防控企业风险方面有明确的界限，对于已经负债过高的企业加强监管是必要的，但应明确界限，以避免企业在无序扩张中形成新的债务风险。四要确保高质量高效益的投资项目正常进行。针对中国快速发展的海外并购浪潮，除有关主管部门应加强监管外，同时还要强调，对支持鼓励类的项目有关主管部门仍有责任继续提供必要的便利化服务和政策支持，另一方面应加大多方面的信息发布与服务，及时向企业发布风险提示和引导，提醒企业做好防范和应对各种风险的准备。

　　企业要努力提高海外投资的质量和效益

　　目前我国经济已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构建全面开放新格局、推进高水平开放是当前我国开放型经济发展的主要任务，积极探索海外投资的新模式，加快培育企业国际竞争，是当前外向型经济发展的重要任务。重点在于加快提高企业海外投资的质量和效益，为此企业要把握好以下有关重点：

　　学会把握和驾驭国内外经济形势的复杂变化

　　目前全球经济仍面临复杂的竞争格局，市场波动和震荡十分剧烈，发达国家仍未最终摆脱危机的束缚，美国经济仍存在众多深层次的矛盾，金融资产泡沫和政府债务风险仍是困扰美国经济的主要矛盾。特别是美国总统特朗普推行的美国优先的极端保护主义政策，将带来新的政策上的不确定性，中美贸易摩擦的矛盾及未来双边关系的发展态势对投资环境将产生巨大的影响，中国的投资企业一定要全面了解把握国际形势的复杂变化，努力把控好投资目的国的政治、经济和法律状况，并对这些发展变化有一个准确的判断把握，以避免大规模投资后一旦政治经济形势恶化将带来不必要的经济损失。

　　学会制订完整的投资计划

　　中国企业一旦决定参与海外投资项目，必须有一个统筹的战略考虑。第一，要有明确的发展定位和思路，把握好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和经营主业。在进入市场前，应制定详尽的产品战略和市场战略，并要经过充分的论证；第二，在具体项目启动前一定要做好可研报告，如企业不具备这种能力，应坚决委托专业咨询团队或机构完成，企业在这方面支出的费用同在项目上交学费比起来还是微乎其微的。特别是针对服务领域的投资关键是要把握好经营理念和商业模式。

　　学会控股经营或参股经营的投资模式

　　按照国际通行的公司法的规定，最大股东控股是很正常的情况。所以我们在海外兼并收购过程中，应尽量避免全额收购，可以采取分步兼并收购的方法，如先入股一定的比例，待经营的前景比较明朗时，再进行增资控股是较明智的。对此，中国改革开放的实践提供了有效的经验，数据显示，在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前，外商在华投资的70%是以合资的形式进行的，此后控股和独资的形式才逐渐有所上升。而且在投资进入市场的初始阶段，当地合作伙伴的选择也是十分重要的。

　　加强与东道国企业的密切合作

　　海外投资在起步阶段最好先以合资的形式为主，学会与当地企业分工合作，并且要慎重地选择好合作伙伴，特别是在一些敏感领域的投资没有当地有影响力的合作伙伴配合是十分复杂和艰难的，有时甚至会付出较大的代价。此外，无论在海外经营独资企业还是合资企业，都要深入了解当地的法律法规和文化风俗习惯，并且要严格尊守当地的法律法规，严格依法合规经营，不能有侥幸心理。在这一点上，要密切地与当地的合作伙伴沟通合作，尽量采取属地化管理的模式，加快融入当地社会，逐步树立良好的中国企业形象。

　　加强风险防范意识

　　在海外投资兼并过程中，应注意两方面风险，即外部风险和内部风险。由于不了解所在国的法律法规和财税制度所导致的经营困难或财产损失属于外部风险；由于人员安排不当或主要负责人水平和能力有限所导致的经营亏损属于内部风险。此外，在当前形势下，在海外兼并收购的过程中应尽量避免杠杆过大操作，特别是对于负债很高的一些企业，更要严格限制超规模贷款收购的做法，应鼓励采取多渠道融资的方法，避免因企业遇到债务问题后直接对银行造成影响。

　　总之，我们已经看到中国企业在海外投资的实践中正在发展壮大，竞争能力不断提升。当前中国企业参与海外投资兼并收购仍是企业国际化发展的必然趋势。相信在企业普遍提高风险意识的前提下，在管理层不断改进完善监管制度提高服务水平的条件下，我国企业的海外投资定将行稳致远。只有企业尽快提升参与国际竞争的新优势，才能不断地巩固和提高中国在国际市场的影响力和话语权，才能为中国经济的崛起做出更大的贡献。

关键词 专家观点霍建国

全球化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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